炭火上架着一盆已经熬得糜烂的羊肉粥,不用说,这东西也是抢来的,不过和百姓却没什么关系,张辽始终记得临行前张扬的吩咐,而且从他自己来讲,也不愿劫掠那些百姓本就不多的粮草。
盛了一碗散发着香味的肉粥,递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羊衜,温言道:“子发先生,不如本将命人送你回并州吧,宛城也行,大王军中有郎中,你这样再随我东奔西跑,若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该如何向大王交代?”
羊衜将碗捧在手中,慢慢喝了一口,长出一口气,这才摇头道:“将军无需担心衜,区区风寒罢了,能有甚事?倒是目前的形势...衜感觉有些不太对头。”
“嗯?”听到羊衜这么说,张辽一下来了精神,问道:“子发可是有什么发现?”
羊衜没回答张辽的问题,而是反问道:“文远将军,你可记得我军上一次出动是在什么时候?”
张辽回忆片刻,道:“大约是七日之前,一支五百余将士组成的运粮队,我军目前所剩的粮草,包括先生吃的这羊肉都是那次劫掠得来的,可是有什么不对?”
“将军可记得那粮队是从何处来的?”
“徐州彭城国。”张辽一脸笃定道:“当初先生还说徐州富庶,那么多粮草被温侯运到并州,徐州竟然还能挤出粮草来支援曹操,先生怎得不记得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