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沮授笑道:“事无不能对人言,这话便是当着主公的面,我也敢说。”
“听闻元皓在并州贵为吏部尚书,甚得那小人屠看重,所进之言,无有不准。”
“当初听到元皓投靠小人屠的消息,我本还为元皓兄感到悲哀,觉得其进了狼窝,如今方知,塞翁失马,焉知非福,古人诚不欺我。”
如今还是正月,冀州虽然不如并州、幽州等地寒冷,但也算不上暖和,牢头却满头大汗。如果说沮授前面那句袁绍听习惯了,哪怕有人去告密也不过是微微一笑,那后面这句可真是大逆不道了。
你羡慕田丰,莫不是也想投敌?
别看当年袁绍表现的大度,在田丰投靠张扬之后,不仅没为难他的家人,还全部送到了并州。但那只是因为他刚刚得到冀州,田丰在冀州的名望又非常高,他不得不做出这么一番姿态来安抚冀州人心。但是你沮授现在这么说,那袁绍可不会手下留情。
似乎觉得自己所说不妥,沮授改口道:“其实讨伐张扬最好的时机是去年年初,小人屠先是在凉州大开杀戒,凉州世家人人自危,之后他又将兵西域,虽然没有调动并州的人马,但是没有小人屠坐镇的并州,不说能轻松攻下,但总比现在要好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