德威特冷笑道:“纽约的交通太麻烦了,我们都把车留在恩格尔伍德车站那边了。”
“朗斯特里特在其他方面也是这样循规蹈矩吗?”
“在小的事情上非常循规蹈矩,探长。虽然他在私生活方面鲁莽冲动,不值得信任,但他总是阅读同一份报纸,总是在前往渡口的电车上查看报纸上的股市收盘报道,就像我告诉过你的那样。他穿同一款衣服上班,抽同一个牌子的香烟和雪茄——他是杆老烟枪——没错,在生活中的大部分细节上,他都严格遵守着固定的习惯。”德威特的眼神迷离起来,“就连直到中午才到办公室也是固定的。”
萨姆若无其事地瞟了眼德威特,接着又用火柴点燃一支烟,问道:“他阅读时必须戴眼镜吗?”
“是的,尤其是做精细工作的时候。他基本上是个虚荣的人,认为眼镜会破坏个人形象,因此在外出与社交时能不戴就不戴,尽管没了眼镜会给他带来不便。不过,阅读的时候,不管是在室内还是户外,他都不得不戴眼镜。”
萨姆友善地把手放在德威特瘦削的肩膀上:“我们来坦诚面对这件事吧,德威特先生。刚刚你也听见布朗小姐指控你杀了朗斯特里特,当然,这是胡说八道。但她反复强调你恨朗斯特里特,这是真的吗?”